(3)
这是今早我为了收买她而带她去我所熟识的一家糕点店之后,在回来的途中针对这些名字奇异、味道鲜美的极富特色的糕点的讨论。
而都是那个与皮卡丘的温顺完全呈现极端化的恶劣生物在最后回答中用那种不确定语气,才会让我对未知的事态产生担忧,从而如此匆忙艰辛的在逆境中凌乱前行。
虽然擅自捕捉人家的我也有不对就是了。
毕竟用精灵球强行收服也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不,收服它的应该是蛋糕球才对。
突然想到到后来野生精灵被收服得差不多之后会不会有个野生精灵保护协会什么的,然后从此就只能在图鉴和精灵园里看到圈养精灵了。
不,等等。记得没错的话那个世界的小精灵其实就相当于这个世界的动物吧,也就是说同时也是肉食的来源……不知道皮卡丘的肉质如何,身上带电的话不知道是否会有种独特的口感——不对不对,我怎么也联想到吃上了!?难不成是受到那个家伙的影响?果然不愧是活了千年的‘琥珀之鬼’,居然拥有这种毁童年的影响力。
不过无论哪个世界果然都是有异曲同工之处啊。
不管如何,我按下了门铃。
叮咚。
里面传来了迟缓的脚步声。
咔嚓。
“留根?找我有事吗?”从打开的门扉中探出一张清秀但却异常苍白的脸,疑惑地看着我。
看样子这家伙确实是出事了。如果是以前的话她必定会使尽挑逗之能事,就为了看我出糗。而现在却是如此平淡的说出如此平淡的话,看来出的还不是小事啊。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出什么事了吗?”
“啊,嗯。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发烧而已,休息下就会好的。”她脸上浮现出很勉强的微笑。
“什么不要紧,大病都是从小病发展起的。你自己一个在家吧?像你这种只会一味逞强的病患可是要认真对待才行呢。”我只能说出这种不符我风格的强硬话。
“可是,会传染……"
“没事。作为从小遭受病魔侵袭的我现在的身体抗性可是极强的,一般的病菌根本奈何不了我。”
看见灵川还想反驳,我直接说道。
“我好歹也是风尘仆仆的赶来,怎么,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
她还是有点迟疑,不过最后,还是拉开了门,对我露出无力的微笑,说:“请进吧。”
把身后的门关上,走廊顿时陷入昏暗之中。
这里我只来过一次,虽然相隔时间不短,但这里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所以我还是能辨清方位。不过,总觉得,在这昏暗的廊道中,弥漫着异样的气息。有点香甜,让人放松的……唔,久未谋面的让人怀念的灵川体香。
这样一来我不就更像是图谋不轨的猥琐家伙了!
(4)
穿过廊道,我跟随记忆来到客厅。
这是间在贫穷的无业游民眼里可以当做住所程度的宽敞大厅,从沙发等各种家具的款式和摆放位置就能看出这间房子的主人很有品味。然而,在这个大厅中却有一点不知该说是显眼还是不显眼的异常。
大白天的,落地窗前的厚重窗帘居然全部拉上了,这使得整个大厅和廊道一般昏暗。
借着透过厚重窗帘后变得如同夕芒般的光线,我看见了蜷缩在沙发上的灵川。她双手捧着一杯咖啡,仿佛担心烫伤的小猫般正在小心啜饮着。这副柔弱的姿态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爱。
看到我因为此景怔住时,沙发上的“小猫”开口了:“我爸妈现在不在家,这几天都要加班到很晚才回来,所以……”她把咖啡放在茶几上,伸展了下身子,眼神妩媚地斜睨着我,“想要尝尝吗?”
其实仔细看看,灵川现在穿着白色睡裙,优美的胴体在薄裙下若隐若现,而似乎是喝了些咖啡让精神好了些,再加上室内昏暗的缘故,灵川清秀的脸也变得妖娆而暧昧,在橘黄的夕芒下更添几分神秘。
在如此暧昧场景中一位美丽少女向你说出挑逗的话,身为一个身心健康的男性,要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也只能强压住心跳的频率,假装冷静,不为所动的看着她。
虽然她这副玩弄人心的模样仿佛变回了我所熟悉的灵川,但是,这终归不过是假象罢了。从进到这个大厅开始,我就感觉到空气中飘荡着的若有若无的异常气息——这次绝对不是体香。这似乎是我和小留签订契约时获得的共享能力——虽然我并不是魔法少女就是了。更不是魔法少男!
“嗯,你亲手泡的咖啡,我确实要品尝一下。”我平淡回复。
“切,幼女控。”灵川扭开脸,一副感到无趣的样子,捧起咖啡,继续啜饮着。
“……你刚才,说什么?”
“杯子在那里,你自己会倒吧。”
居然无视我!这是以牙还唇吧!我难得如此温柔地来探望病人却只能遭受这种不速之客的待遇,是因为不是自己的嘴唇所以不担心唇亡齿寒是吗!?
虽然真要说的话其实是我先无视了嘴唇选择了牙齿就是了。
自作自受。
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坐在灵川对面,捧起咖啡深深啜饮一口,浓醇的咖啡因子立即冲击味蕾,这绝不是速溶咖啡能有的口感。
上次来这里也算是很久前的事了,再加上“度日如年”的加成那简直是跨世纪的间隔了,我都快忘了灵川这一手堪比专业咖啡师的技术了——虽然我也没喝过其他专业咖啡师泡过的咖啡,不过既然是灵川泡的那我想不止“达到”,远远超过也有可能。
至少看着那些不知名设备和旁边那包据称是从南非运过来的咖啡豆,我想就算口艺再差的人也能品出银子般的美味来。
“你还经常等在校门口‘接送’小依吗?”
灵川率先打破了静谧,只是在听到这句话时我口腔里飘溢着浓郁的苦涩味。
“自从上次在保安的手中逃脱后我就把地面工作转入地下了,而为了祖国未来花朵的安全着想,我正准备上网入手‘定位器’,到手了再跟小依说。”
我把炼乳倒入咖啡里,原本纯色的咖啡在搅拌下变得越来越浑浊。虽然灵川是原味派,但身为甜味派的我实在无法完全体会这‘苦涩的香甜’。
“……‘定位器’?”
语带诧异地重复这个词语,灵川默默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拿出手机似乎准备按节奏敲打三下门后告诉猎人这里有瞄上了小红帽的大灰狼。而介于凶残地目标现在就在眼前,所以我想聪颖的她还会不动声色地隐晦地做出暗示。只要对面不是太蠢那我想“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这句暗语就足矣。
“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样!抱歉,是我的错!我不该耍帅!那不是定位器——虽然叫这个名字似乎也没有错……不不!别按最后一个键!有话好好说,咱们是好友不是?……什么‘正因为是好友所以才要负责及早纠正错误的三观以免以后犯下重大罪行’啊!被你那条非洲黑曼巴舌添油加醋地往桌上一摆,我这完全正常的异性取向可是会变成在背背山上开满菊花的吧!还带红的!”
“喂,您好,请问是警察吗,是这样的……”
“是手机!定位器指的是手机!为了以后小依遇到麻烦可以向我求救让我英雄救美俘获芳心所以我准备买部手机送给她!”
……
……
“恩?哦,抱歉,我还以为是有贼进来,原来只是只残疾的野猫在到处乱窜,外表还真看不出是残疾的。恩,妨碍到您了,实在抱歉。”
灵川挂了电话,拿起咖啡,缩回沙发里小口啜饮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毕竟一般人不可能会真的把玩笑予以行动报警,更何况要报警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好友。况且就算好友真的犯罪一般也会有所犹豫吧。所以刚才她自然应该只是假装报警实则自导自演——
才怪!
我知道面前这个家伙根本不是在啜咖,而是在啜人。
看来她确实很急着赶我走,不然平时虽然也试过类似这种把玩笑予以实行的事情,但也从没试过真的报警——不是她对“谎言”有所排斥,而是对“不把麻烦带给别人”这一执念的固执。
但在面对我时却没有了这一执念的束缚,总是干出这种让我心惊胆跳的事,真不知道该把这现象定义为好还是坏。
虽然没有冷汗流湿后背这种常见描写发生,但我的心跳指数还是直线上升了好几个点,所以为了平复心情我也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好甜。
甜得发腻的味道在齿间回转,妄图召唤嗜甜的蛀虫们。
我低头一看,发现刚才由于被灵川夺走了全部注意力,不小心把炼乳加多了,现在整杯咖啡都变成纯白的颜色,而原本身为配味的炼乳则完全取代了咖啡,摇身一变成主位。
往常的话灵川的诱惑够我喝一壶的,现在却连一杯都喝不了。
不知不觉间就控制了局面,让剧本按照自己所想进行,这种超常的能力即使是在身体不适下也没有减弱分毫,我该说不愧是“叶灵川”么。
仅用名字就能说明一切的女人。
不过,正如熟悉我的她,我也熟悉这样的她。
而正因为自以为熟悉“这样”的我,所以,“现在”的我,拥有一拼之力。
若是小瞧了我,一不留神,可是会被梦魇捉走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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